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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慕歌 商末 · 季历
四言诗 出处:古今图书集成
古今乐录曰:周泰伯者,太王之长子也。太王有子三人,泰伯虞仲季历季历之子昌即文王也。太王寝疾,欲传季历以及,于是泰伯虞仲去。被发文身,托为王采药。后闻太王卒,还奔丧哭。于门示逃遁之人不得入王庭。季历泰伯长子也,当立。垂涕而留之,终不肯止,遂委而去适于吴。是后,季历作哀慕之歌。章曰:
先王既徂,长霣异都。
哀丧腹心,未写中怀。
追念伯仲,我季如何。
梧桐萋萋,生于道周。
宫馆徘徊,台阁既除。
何为远去,使此空虚。
支骨离别,思南隅。
瞻望荆越,涕泪交流。
伯兮仲兮,逝肯来游。
自非二人,谁诉此忧。
按:整理自《古今图书集成》兄弟部
不信 清 · 李锴
五言律诗 押先韵
不信句吴祀,千秋以仲传。
将何酬至德,直欲问皇天。
蛮貊求仁易,神明忌道全
请看嬴博恨,宿草亦芊眠。
折杨柳行(人事不齐也) 清 · 李锴
惠逆凶吉从,匪以人事配。
大道昧于蒙,多令亡故态(一解)

泰伯称至仁,一止嗣谁夺。
回也踵圣轨,厥终丽夭罚(二解)

伋子不逃死,与寿同并命。
伯奇孝章,厥考非不令(三解)

申徒昔蹈河,三闾亦怀沙。
奢突不旋踵,罹毒理则那(四解)

孔仪交优游,冶死已有馀。
囊瓦秉国程,宛爇已不居(五解)

君一臣则二,大易精义昭。
扶抑每不胜,天道时增忧(六解)
泰伯虞仲 南宋 · 金朋说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一部
阅墙兄弟不相容,尺布犹怜尚可缝。
让位介然如弃屣,盛哉至德厚无穷。
常武篇贺中丞常公遣师西征大捷五十韵 明 · 王弘诲
五言排律 押先韵
赫赫中丞贵,煌煌东省联。
名高三楚俊,望绝百寮先。
侍圣登青琐,斋心献素笺。
文墀翩独步,丹地划孤骞。
枫陛仪鸿渐,槐阶待骏迁。
虎符分重镇,熊轼授专权。
白简迎霜动,乌台借月圆。
句吴瞻露冕,于越仰台躔。
南国氛常净,西陲警乍传。
脱巾初聚蚋,建鼓遂滔天。
羽檄徵兵急,辕门选将填。
拊髀思哲彦,借箸赖名贤。
耿贾图匡济,萧曹共斡旋。
同心并秦越,戮力效鹰鹯
国步纾时急,宸衷鉴德虔
五兵申号令,九塞籍夤缘。
铁骑兼程进,铜镳彻夜阗。
前锋严校尉,后队肃楼船。
剑拂霜初冷,弓弯月正弦。
衔枚过涿野,超乘度居延
将出凶门勇,兵从死地全。
如貅云阵合,饮马雪山颠。
晕气方鸣镝,严飙更折绵。
囊沙潜附蚁,沉灶欲生蠙。
斩将壶浆应,登陴组练便。
封堪尸筑观,流可血成川。
免狡悲逃窟,鱼穷泣逝渊。
黄流河失险,赤帜壁无坚。
笞背中行伏,歼渠左纛悬。
风清豺虎穴,电扫犬羊膻。
幕府誇殊捷,材官陋备员。
谁云如尾应,直是濡头然。
南仲修戎日,东山振旅年。
欢声来朔漠,喜色动甘泉。
三表谋高汉,千金客赴燕。
筦枢知豹略,封拜卜鸢肩。
化瑟乾坤转,祥刀水陆剸。
短狐今授首,丰豕莫张拳。
秬鬯扬休烈,彤弓锡御筵。
镌铭声奕奕,归极道平平。
解网皇慈润,分茅圣泽偏。
古称敦礼乐,今见止戈鋋。
霄汉忧虞轸,黎元疾苦骈。
经纶公勉矣,薄劣我终焉。
邂逅承倾盖,襟期愿执鞭。
铙吹喧露布,棨戟庆张旃。
作赋赓常武,能诗匪仲宣
麒麟须画阁,班马续青编。
伐自高千古,名应遍八埏。
抒怀聊短什,清穆愧如椽。
古像赞二百零五首 其二十 泰伯 明 · 孙承恩
周室作兴,笃生圣嗣。
子不难让,默识天意。
去国之迹,泯于无形。
可谓至德,民无得称。
别录 其十四 西汉 · 刘向
 出处:全汉文 卷三十八
师之尚之父之,故曰师尚父,父亦男子之美称也(《毛诗·大明·正义》,《论语·泰伯》、《史记·齐世家·集解》)
伍相 南宋 · 周南
五言律诗 押词韵第四部
封域依神保,遗哀记属镂。
荒庭垂白露,古屋换爰乌。
配食虚神果,除坛欠阖闾
向来存二庙,犹得慰三吴(自注:五代时以陈神果尝有功于吴,尝以配食。今蒸尝希少,子胥亦然。狄仁杰存四庙,子胥泰伯吴中。)
蹈中过书坞归二十韵 南宋 · 周南
五言排律 押支韵
我坞须君到,兹行说几时。
喜来衣裹少,勇出岸头维。
篙节探渠溜,灯笼上酒瓻。
乱蛙嘈沮洳,警犬候笆篱。
阙白瞻林罅,排苍架月规。
浣絺棂易透,洁榻帚难施。
落弹如梅熟,抛簪似遗。
橘包收夕润,彩漾朝曦。
漆碗湖鱼莹,瓷瓯釜粥糜。
弛肩高木荫,安膝下亭茨。
散地今兹见,荒蹊过者谁。
诡求诸老记,留下故人诗。
惫干宵中复,佳眠旦起迟。
衣篝宽女送,药剂切兄医。
仆点昏来窊,船桩泊定移。
句材当面逼,天巧古人窥。
还往枫桥路,低徊泰伯祠。
比君多数岁,把卷忆吾师。
八月登粳稻,西风理钓丝。
未嫌墟曲小,来赴野塘期。
王国祥游吴 元 · 廖大圭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南州故人独可怜,轻别闾里何翩翩。
断发旧闻泰伯国,扁舟初入鸱夷天。
云连茶灶自随去,月在芦花相对眠。
秖今老我不得往,为传清梦到吴堧。
陈伯澡问论语(二)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三七、《北溪大全集》卷三八
问《雍也》仁而不佞,《集注》仁「道至大,全体不息」段。
仁,惟此心纯是天理之公,而绝无一毫人欲之私以间之,乃可以当其名。
《集注》所谓「全体」云者,非指仁之全体而言,乃所以全体之也。
仲弓又不止「日月至焉」之地位。
问:颜子具体与全体,如何分别?
具体之「体」,实字,乃以成人身体譬之;
全体之「体」,虚字,旨意自不同。
问「夫子之文章」。
文是条理相错,章是彰着可观。
问文章、性、天道。
文章固是性、天道之发,然圣人教不躐等,平时只是教人以文章,到后来地位高,方语以性、天道尔。
问:令尹子文、陈文子未知,焉得仁段。
此处论仁以当理而无私心,正以其事言,未可开看。
问:三仁,微子先去,比干继死,箕子后为奴。
按《史记》,是时箕子先谏,囚之为奴,箕子因佯狂受辱,佯狂非本意也。
比干继而谏,杀之;
微子乃去周,以存宗祀尔。
问三仁、夷、齐、颜子、仲弓、子路等,及《宪问》等仁。
仁,一也,而言之不同。
以理言,则心德之全,而天理之公也;
以心言,则此心纯是天理之公,而无一毫人欲之私者是也;
以事言,则当理而无私心之谓。
若颜子、仲弓、子路、冉有、公西华,及《宪问》等章之所谓仁,则以此心纯是天理之公,而无一毫人欲之私者言之,若三仁、夷、齐,与子文、文子等章之所谓仁,则以当理而无私心者言之。
然以心言者,是以平日统体言之也。
以事言者,是于临事变中因以观其心体之云尔,非姑指一事而言,其实亦非有二义也。
子文不能无喜愠文子不能无怨悔,与克伐怨欲不行,及夷、齐、三仁相反段。
圣人于子文,大概以所仕、所已、所告者,未必皆出于天理而无私,故不得谓之仁,非专以无喜愠者论也。
文子大概以洁身去乱,其心未能果见理义之当然,而有失正君讨贼之义,故不得谓之仁,非专以反国而未能无怨悔者论也。
与《宪问》章意自不同,而三仁、夷、齐,只是一样心,又不可分高下。
问「一事可谓之仁」段。
仁者心德之全,其道至大,非全体而不息者,不足以名之,非可指一事而言。
若三仁、夷、齐之仁,是于大变中做事,见其当理,而全无私心之谓。
子张之问子文、文子,则又但以其一事之小者,而欲信其大者则不可也。
问二子事,圣人为之亦曰忠清,与比干之忠,见得便是仁段。
圣人之心,浑然天理,流行通贯,固无一事之非仁。
若但指其忠清一事,而遂以为仁则不可。
比干之忠,而谓之仁者,是于此见其心之所存者皆天理之正,而无毫发私欲之为累尔。
非指忠之一事而名之也。
问「君子务穷理而贵果断」段。
理之明则是非判,断之果则从违决、此又工夫最切处。
程子谓「微生所枉虽小,而害直为大」。
程子之意恐只是以乞醯之事至小,而害乃心术,则为大也。
问:足恭等可耻,有甚于穿窬。
穿窬者之志,不过阴取货财而止。
若此二者,过謟以事人,慝怨而面交,其所包藏,岂止于取货财之谓邪?
故可耻有甚于穿窬也。
问「雍也可使南面」段。
宽洪,只就仁字见之;
简重,则就不佞及居敬行简见之。
然此须看宽洪、简重乃君人当然之常度,仲弓特于此有合焉,非专就仲弓起此意。
问「不迁怒」段。
更看理所当怒而不在血气,则伸缩由我,自是不迁。
若怒自己起,而不由于理,则气不能平,必至于移甲加乙。
问「不贰过」。
有心背理谓之恶,无心失理谓之过。
过者误也,不必拘定,以为只在心术念虑之间不贰云者,只是不再作。
若念虑间觉得为过,则便克了此念,更不再作;
若于行上觉得为过,则便克了此行,更不再作。
只如此看甚明白,不必过为支离也。
问颜子好学论。
其本也真,而静只就人说其未发也,五性具焉,亦只一套接去。
真只是理,即所谓五性者,静亦即是未发尔。
情循性而发则善,不循性而发则不善。
非因所行之得失,而后有善不善之分也。
其余并已得之,而以颜子就性情上用工夫,发得尤为亲切。
程子曰:「心一也,有指体而言者,『寂然不动』是也;
有指用而言者,『感而遂通』是也」。
又曰:「自性之有形者谓之心,自性之有动者谓之情」。
此论心、性、情三者为一处,更详玩之。
问:喜、爱、欲如何分?
三字有浅深,喜方见于颜色,爱则心中好之,然未有取之之意,欲则贪意直注于彼,心欲拿将来矣。
程子论「七情」,与孟子「四端」之情不同。
情只是心之发,子思只说个喜、怒、哀、乐四者,到《礼运》详而为七情,又就上生来,爱自喜上生,欲又自爱上生。
程子只是申明此说尔。
若展转相生不已,虽什伯千万而无算者,如《大学》所谓忿懥、恐惧、好乐、忧患,所谓亲爱、贱恶、畏敬、哀矜、敖惰之类是也。
岂但七者而已哉!
孟子论四端之情,乃专指其由仁义礼智之性而发者,其言各有所,不必相比较也。
然七情之类,亦未尝不由性而发。
大抵心统性情,其未发则性也,心之体也;
其已发则情也,心之用也。
情发于心而根于性,虽古人诸说详略之不同,亦未尝不相为流通,而发之有中节不中节,则又系乎所养如何尔。
问横渠说三月不违与日月至焉而外宾主之辨。
知只是一知,只有浅深、真与未真尔。
横渠说,亦只是平说,而浅深皆用得,不必过求,不必泥着,亦随人用力,旋旋加进。
如内外、宾主之辨,初学便当知此,然天理、人欲相为胜负之几,最未易判也。
若到天理决然常在内而为主,人欲决然不随之追逐于外而为宾,非真知而足目俱到者,不能到此田地,则主势日伸,宾势日屈,其进进日不能止。
过此方如车轮运转不停,非是放下全不用力,前头限量不由我,非吾力所能料。
虽欲辍不用力而力自不能辍矣。
此即日进无疆地位也。
然此等皆学者所未到之理,非可以臆度想像而识,须临境而后知味也。
问:程子说:心广体胖,这里着乐字不得。
延平以明道吟风弄月为初见濂溪时事。
心广体胖地位高,自是乐之发散,有自然安泰气象,人见其为乐而自不知其为乐也,如何更着得「乐」字?
明道见濂溪吟风弄月以归,虽云胸中快乐,有自得之意,然未免有形迹。
若邻于乍见者,未能恬然以为家常茶饭底事,延平疑其为初见时事也。
程子说:为人欲见知于人,谢氏说:利为适己自便,南轩说:有所为。
三者不同。
君子、小人儒章。
欲见知于人,便是求自利便。
便己而后为之便,是有所为。
程、谢、张说,更相发明,初无异旨。
问「生理本直」段。
只是秉彝中许多道理,本甚坦直,何尝有一毫峣曲迂折?
如自孩童便知爱亲是直,妻子具而孝衰则不直矣;
长便知敬兄是直,紾兄臂而夺之食则不直矣;
孺子入井便怵惕恻隐是直,纳交要誉恶其声则不直矣;
牛觳觫而不忍是直,以羊易之则不直矣。
又广而推之,至于君臣之当有义,夫妇之当有别,居处之当恭,执事之当敬,与人之当忠,理本甚直;
若沈湎淫佚,若钻穴踰墙,若箕踞傲惰,若相倾相诈,则非其直矣。
似此等类,皆可见。
程子以「先获如利仁是也」段。
先难后获,本文为事而发。
程子「利仁」之说,乃于言外发。
此以警学者心术之微,在学者虽以利仁之为笃,而亦当知利仁之为非。
所谓地位,亦未易定其优劣也。
齐鲁一变章,《集注》谓施为缓急之序。
恐只是变齐之习至鲁在所急,而变鲁之习至道在所缓。
以霸俗贵扫除之亟,而王道须浃洽之深故也。
问「博学于文,约之以礼」段。
博文是所以穷理,约礼是约此理于吾身而已。
问杨氏辨「高明所以处己,中庸所以处人」之说。
或人之说固失矣,杨氏辨之虽得,而所以主意亦未能无失也。
大抵皆是不得本文之义。
本文所谓极高明者,是言存心处无私欲之累,故恁地高明。
所谓道中庸者,是言处事处无过不及之差,皆由乎中庸而已。
今彼主意皆以理论,则是理有二致矣,而可乎?
问「己欲立而立人」章,《集注》谓状仁之体。
仁者之心,廓然大公,无所不爱。
其体自如此,非姑指其交物处为然也,但不可偏靠此为言尔。
程子谓「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
程子之说,亦只是言其与物为一、而无所不爱之意。
然专靠此为言,则穷大而失其,当于此处观天理所以流行无间之体,则仁可识矣。
程子「手足痿痹为不仁」段。
仁只是天理生生之全体,故仁者之心,浑然天理。
生生不息者,其本体也,视物为一,而无所不爱者,其用也。
夫子所答以己及人,公乎天理流行无间者,正是指言其体,而用在其中矣。
程子《集注》所发明,皆是不外此意。
问「默而识之」段。
不言而存诸心,谓口虽不言,而历历记在心也。
问「依于仁」段。
仁非万理之总名,所以该贯万理,而为之总会也。
依仁则此心全体不昧,而是理之在我者,有所总会而主宰之矣。
问「志道」「据德」章。
初学须循四者之序而不可乱,到成德后,日用间四通八达,穿穴玲珑,方有更相为用处。
问「用之则行」段。
章文义固然,然其主意,大体更须看圣人道全德备其具在我,颜子体道几于圣人,亦有其具,故用舍行藏,独与夫子能之。
在他人,则假使遇明王圣主之用,亦无可行而舍之,亦无可藏矣。
问「乐亦在其中」段。
若欲知乐之实味,须到万理明彻,私欲净尽后,胸中洒然无纤毫窒碍,而无入不自得处,方庶几其有以得之矣。
问「乐在其中」与「不改其乐」有浅深。
乐在其中与不改其乐,诚有间,但程子于此,却用「不改」字,主意全别,其添一「能」字,而又系之「疏食饮水」之下者,是虽疏食饮水,亦不能改圣人之乐。
便见本然浑成之乐,元不曾动。
比之颜子「不改」系之「回也」之下,是回不为箪瓢陋巷所改,语意轻重,自不同矣。
问「子所雅言」章,说性与天道夫子不言。
性与天道,非圣人绝口全不言之,但以此理玄奥,未易遽知,非教人之所先耳。
其与学力到、地位高者,亦未尝不一二言以发之。
如语子贡以「天何言」,及赞《易》以一阴一阳、继善成性、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之类,但不如日用切近等事常言之尔。
其曰「不可得闻」者,亦姑言其大概如此。
而在学者默而识之,亦非是全用不言而解,亦须略凭圣人一二言为之法,然后从而准则,以演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尔。
问「子不语怪」章,论鬼神造化之迹。
造化之迹,只是天地间造化之显然可见处,莫非阴阳二气之所为。
来说大概近之而未广,更详之,到无所不通处为善。
问「桓魋其如予何」段。
曰「天生德于予」,亦其至圣之实所不容掩处。
曰「桓魋其如予何」,乃圣人极断制以理,虽临患难,而每自必如此,无复顾虑也。
问:「二三子以我为隐」章,论道果有隐显之?
否。
如性与天道,是深隐高远处;
日用人事,是浅近卑显处。
然深隐高远之理,实流行乎浅近卑显之中;
而浅近卑显之事,实根原于深隐高远之处。
其分不同,而其理则一而已。
由其理之一,所以夫子无行而不与二三子,作止语默无非教也。
由其分之殊,故学者当循序而渐进,不可躐等而顿造也。
问「子以四教」章。
须知学文所以穷理,修行所以体是理于身,而存忠信,又所以萃是理于心者也。
程子曰「一心之谓诚,尽心之谓忠」,「一心」与「尽心」何别?
一心是终始无间断之意,尽心是自尽于中无隐之谓。
一心是自然,尽心是着力。
诚以理言,忠以心言;
诚以天道言,忠以人道言
诚以圣人,忠以学者事
在圣人之诚,则天道也;
在圣人之忠,则诚之发也。
在学者之诚,则本然之理也;
在学者之忠,则近于诚矣。
问:程子曰:忠信以人言之,要之则实理也。
文公《语录》曰:以人言之,则为忠信;
不以人言之,则只是个实理。
如诚者天之道,则只是个实理,惟天下至诚,便是以人言之也。
五性之信,是即仁义礼智,皆实有而无妄之谓。
此理之总名,程子所谓「实理」者此也。
其见于用,则发己而自尽者谓之忠,循物而无违者谓之信。
是以人工夫得名。
程子所谓「以人言之」者此也。
文公所引诚说,亦正如此。
问「圣人者,神明不测」之号。
圣与神无甚分别,合而言之,只一套事;
分而言之,神只是圣之不可知,非于圣人之上,又别有一等神人也。
所谓神明不测者,自其底蕴言之,则渊而不可测;
自其施为言之,则妙而不可测。
不可以偏看也。
问「我欲仁」章。
据一时言,只「我欲仁」一念之兴,此心便在,此仁便当时即此而在矣。
此圣人示人亲切直截、简洁明快处,自足以起人欢欣爱慕,亹亹不厌之心。
问「丘也幸,苟有过」章。
吴氏之说,甚善甚稳,甚精甚密,最发得圣人盛德酬酢从容中节之意,更不容贬剥,宜详玩之。
程子谓「巫马期以告孔子孔子只得不答」。
程子之意,以孔子既不可自谓讳君之恶,又不可以娶同姓为知礼,自受以为己过,又恐彰君之恶,只可不答而已。
然以吴氏之说通之,其受以为过也,亦不正言其所以过,初若不知孟子之事者,是则彼此俱无妨碍。
非惟程子之所疑者不足疑,抑以见圣人盛德之言,随触而应,自然从容中节,而不失乎人情事理之宜,真可为万世法矣!
问「温而厉,威而不猛」,以气禀言;
「恭而安」,以气习言。
此皆圣人盛德充溢,睟面盎背,自然之容,岂复可见气禀、气习之所以然?
而何可以是论?
泰伯父死不赴,断发文身。
此乃变中之正,不可以常论。
盖不如是,则无以绝君国之念,而成其让矣。
问「动容貌」章「动」「正」「出」三字。
若以三字作重看,为用力处,则「正」字可通,而「动」「出」二字非其例也。
若作轻看,则又有行信脚动、话信口出之弊。
今只得平看,其用工不在三字上,而在三者之时。
问「所贵乎道者三」,《集注》新旧说。
「斯」字犹「必」字意,据曾子,此章主意不在「斯」字上,最重在「贵」字上。
动容貌,以能远暴慢为贵;
正颜色,以能近信为贵;
出辞气,以能远鄙倍为贵。
其意止此而已。
程子及门人发明究极三者之所以然,则有平时涵养之功,有临事持守之力。
以平时涵养而言,则工夫在上三句之前,而下三句乃其效验处。
「斯」字犹「绥之斯来」之「斯」,谓其必能如此也。
以临事持守而言,则工夫在上三句之时,而归宿在下三句,「斯」字犹「闻斯行之」之「斯」,谓其必要如此也。
是二义皆曾子意之所未及。
《集注》旧本以为修身之验,非庄敬诚实、涵养有素者不能,则申程门平时涵养之说也。
改本以为修身之要,学者所当操存、省察,而不可有造次颠沛之违,则申程门临事持守之说也。
今考之平时涵养之说,虽有根原,然却在三言之外起意,其工夫全在日前,而目下则疏阔,有任其自尔,如前所谓信脚动、信口出之弊,不若改本工夫缜密亲切,既可以包平日涵养在内,又从目今临事,以至于将死一息未绝之前,皆无有顷刻之违。
其所谓操存,则在上三句;
所谓省察,则在下三句。
本末不偏,终始兼贯,其义为长。
却皆在曾子三言之中起意,于曾子正意不相悖,所以《集注》如此改定,而程子、尹氏之发明有味,不可废,亦必系之于其后也。
问「以能问不能」章。
理义无穷,如何尽得?
颜子汲汲下问,惟恐其有一理之不获而已,如何敢有必其尽之之心?
若有必其尽之之心,则是自为之限,而学不能以日新矣。
犯而不校,亦非只见理在,而不见其有犯我者,不专是所存之广大也。
问「可以托六尺之孤」三句。
三句谓之君子者,乃有学以成其才德者之事。
周公固不待说,孔明正可当此。
子孟辈,只是资禀来厚朴实头能镇压,故做得赢尔,他无可恃也。
程子曰:弘而不毅则无规矩而难立,毅而不弘则隘陋无以居之。
二句亦明白不难晓,柳下惠是弘底人,其流失之不恭,则无规矩而难立;
却不以三公易其介,是弘而能毅也。
伯夷是毅底人,其流失之隘,则是隘陋而无以居之;
却不念旧恶,是毅而能弘也。
弘而能毅,则和而不流,而有规矩矣。
毅而能弘,则中立而不倚,而有以居之矣。
问「民可使由之」章,理之当然与其所以然。
理之当然,如父慈子孝之类,亦是大纲。
说其纤悉曲折,乃是中间慈孝节目
如《内则》许多事件之类,皆日用常行当然底,非谓其所以然者。
所以然,乃根原来历,是性命之本处。
问「学如不及」章。
此章大意,说为学用工如此之急,程子不得放过。
又接此发明恐失之意,才放过,待明日便缓便失了,非是常持此二句之心,不得放过也。
问「唯尧则之」章,尹氏说。
尹氏说,当与前合作一意看,无为而成,是大里面事;
准则之以治天下,亦是德里面事。
余澹心吴门 其一 明末清初 · 施闰章
五言律诗 押支韵 出处:学馀诗集卷之三十
数枉客中诗,春风总别离。
即要相见日,宁似旧游时。
夜雨专诸巷,寒云泰伯祠。
羁栖愁欲绝,莫遣鬓成丝。
重修胥山庙碑铭 北宋 · 王安国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八七、《咸淳临安志》卷七一、万历《杭州府志》卷四六、康熙《钱塘县志》卷一三、《西湖志》卷一五、《古今图书集成》山川典卷一○五、《吴山伍公庙志》卷三
胥山庙者,吴人奉事盖已千有馀年,至于今天子命祀,而吏之岁时祈祝,未尝懈也。
嘉祐七年长兴沈公作藩于杭,政已大成,下畏以爱。
既而雨旸或愆,躬祷于庙、仍岁大熟。
于是邦人皆以为神之赐也,乃相与告于公曰:「愿治庙屋以妥神灵」。
公既乐诏教之施能媚于民,而又嘉民之不忘神惠而思为报也,故听之。
八年六月庙成,公遂祭享,耋稚嗟叹,咸愿刻石以诗显之,而使人来请辞于临川王安国
乃作辞曰:
维此句吴泰伯肇居。
其后绵绵,享有邑都。
阖庐、夫差,力欲图霸。
有臣子胥,材实刚者。
报楚入郢,遂栖君。
使国为雄,我志获伸。
彼何宰嚭,冒货奸宄。
我偾于忠,国亦随毁。
武林之墟,胥山之冈,立庙以祀,民思不忘。
既历年久,报事不懈。
以迄于今,帝遣祈拜。
公作邦伯,实治庙民。
每祝必诚,获应于神。
卒是逾岁,风雨顺节。
谓非神休,有或灾孽。
人乃告公,庙屋将倾,愿易而新,不戒遽成。
严严之堂,有翼其庑。
凭附之威,观者俯偻。
众曰讫事,公即大祭。
宾赞肃虔,鼓箫喧沸。
豕羊具肥,桂酒香醇。
神顾享之,醉饱欣欣。
众愿具石,刻载厥美,系之铭诗,庸告无止。
守启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三二、《鸿庆居士文集》卷一四
句吴泰伯之祠,血食如在;
延陵季子之墓,封树固存。
虽桑田已化沧海之尘,而阖闾尚带松江之水。
眷此一都之会,介于二邑之閒。
恭惟某官故国之世臣,本朝之循吏。
昔鼻祖称冠百王之表,今耳孙犹存三让之风。
指若里之社宛然,视所憩之棠沃若。
九芝涂诏,三组过家。
周览四郊,皆青毡之旧物;
独馀一老,繄白首之遗民。
欣颂之私,占言难尽。
姑苏台 唐末 · 罗隐
七言绝句 押支韵
引用典故:泰伯让
让高泰伯开基日,贤见延陵复命时。
未会子孙因底事,解崇台榭为西施
袁州昌黎书院壁示学官弟子用旧题潮州韩山韵二首 其一 丁未 清 · 翁方纲
七言律诗 押东韵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三十三
廿载题诗粤岭东,袁山仰止此心同。
党庠试与陈经训,尉律先教课学童。
泰伯一碑犹感溯李盱江《学记》今是重刻。)临川三礼待旁通(以宜春旧本《春秋分记》试诸生,竟皆无知者,吴草庐《春秋纂言》中引此书也。)
宜春台下低回意,已过崇桃上番风。
兵后过季子 元末明初 · 谢应芳
延陵采地荒榛棘,延陵遗庙成瓦砾。
延陵野老归吊古,独立斜阳长太息。
尘埃野马纷满眼,城郭人民总非昔。
共惟泰伯鼻祖,三让高风冠千古。
周衰列国俱战争,卓尔云仍踵遐武。
去国躬耕江上田,曰附子臧非浪语。
天伦义重情所钟,屹立狂澜见孤柱,此义孰可比采薇?
西山孤竹子,此情知者谁,获麟老笔十字碑。
德音寥寥二千载,陵谷几番经变改。
江南近代淫祠多,梁公不作可奈何。
于乎祠堂之毁还可屋,礼让风衰较难复。
汉家兄弟歌布粟,唐家兄弟相屠戮。
何当大化一转毂,于变浇漓作醇俗,九州八荒春穆穆。
泰伯延陵断弦续,芳也未死当刮目。
泰伯870年 唐 · 皮日休
七言绝句 押文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苏州市
一庙争祠两让君,几千年后转清芬。
当时尽解称高义,谁敢教他莽卓闻。
吴趋谣十二首 其七 明 · 张元凯
五言绝句 押纸韵
来往伯通桥,生长泰伯里。
贫贱人弃焉,富贵骄人耳。
泰伯 唐 · 皮日休
七言绝句 押阳韵 出处:全唐诗续补遗
蛮荆古服属南荒,大圣开基辟草堂。
载造文明追二帝,尚馀揖让补三王。